我心中的那趟列车
作为一名列车乘务人员,常年从事着周而复始的乘务工作,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话语、每一次引导旅客、每一次弯腰清理车厢的瞬间,都成为她们深入血液的一种习惯,然而就是这些她们认为平凡普通的习惯,却能给身在旅途中的人们心灵的慰藉和温暖。下面是一位多次乘坐“天山雪莲号”列车的老朋友,为北京三组留下的一番乘车感悟。
在他乡,人海茫茫,哪里才是你灵魂的归宿?那拖了许久疲惫的心,就像大海里漂泊太久的船,已经很久没有靠岸了,直到她(他)们的出现……
都说离别总是在九月,可是我的离别却在大雪入睡,寒风吹亮月光的十二月。这个月的一号,天蒙蒙亮,我脱下了伴随我整个军旅生涯的绿军装,随着乘坐汽车的缓缓远去松开了和战友们紧紧握住的手,也告别了我曾经恨得彻底又爱得深沉的戈壁滩。此时的我,饱受离别之苦,此时的我,灵魂无处安放……
在回家的路上,背着肩上的行囊,感觉是那么的沉重,远方的远方又是那么的漫长,低头看一眼胸前的大红花,不觉间已泪流两行。从马兰到乌鲁木齐南,下车后,几经周折,我走进了将要乘坐Z70回家的站台,远远望着一节节车厢,乘务员已经在门口守候,寒风吹过冻得人直发抖,那一刻,看到她们仿佛看到了等待自己回家的亲人,那一身深蓝色的制服成了我在归途中见过的最亮丽的颜色。
说起Z70,我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好像冥冥之中和它有一种不解的缘份,也就是这种缘份让我把对它的情种在了心里,慢慢地生根,发芽……
那是去年的2月,由于训练不慎我右手灼伤,刚好赶上我可以休假的时候,组织上准了我的假,让我回家休养。那个时候,我乘坐的也是Z70,也是我第一次和它相识。开始出于省钱的想法就没有买卧铺,可是当我从驻地到乌鲁木齐南再从乌鲁木齐南到张掖,这一路奔波加上颈椎不适的困扰,让我不得不麻烦乘务员在列车有空余铺位的情况下,给我补办卧铺。
后来卧铺是办好了,可是我的硬座车厢是18号,而卧铺车厢是1号,几乎是从车头走到车尾。看看自己带的两个行囊,每个至少有二十来斤,再加上手上的伤实在不便于自己提东西,想想都知道这段距离对我来说有多长。而行李里有贵重物品,一个一个搬吧又担心弄丢,最后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慢慢挪着,往1号车厢拖。然而就在我就快拖不动的时候,我遇见了当时的一名乘务员,她看到我艰难的样子二话没说就赶忙帮我背起了最重的那一个。看着她瘦弱的样子,让人实在不忍心将那么重的东西交给她。但她还是执意地帮我把行李背到了一号车厢。
当时我是上铺,需要把自己的行李安放在行李架上,在我登上床梯安放第一个行李的时候,那个乘务员已经帮我提起了第二个,由于自己是个慢性子,所以等我安放好第一个行李时,回过头来才发现行李已经在她手里提了好久了。我不禁带有歉意地笑了一下,她也跟着笑了,而我看到的却是发自内心的带有善意的微笑,在窗外阳光的衬托下笑靥如花。
从那以后,我记住了Z70,记住了来自新疆的“天山雪莲号”列车,记住了这个承载美好心灵的大家庭。有的时候我甚至还会傻傻地想,是不是上辈子我是一个找不到归途的烈士灵魂,在茫茫的大漠中飘荡了太久,而遇见Z70之后我才踏上了返回家乡的路,找到了遗忘已久的家……
如今,我又一次乘上这趟由乌鲁木齐客运段北京三组值乘Z70次列车,依然是笑靥如花、亲切的叮咛,依然是忙碌在车厢里的那一抹铁路蓝,却让我感到如此温暖、熟悉,感动。不同的是这一次或许是我最后一次乘坐这趟列车,因为我光荣退伍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会来新疆,更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有幸能再见这趟列车,再见这车上像亲人般可爱的乘务员们。也许以后的自己还会漂泊下去,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在这片大漠戈壁中永远会有一个可以承载自己疲惫灵魂的“家园”,它叫Z70。
让我们铭记彼此吧!我叫李昆峰,一名退伍军人。我希望,有一天,当你们在往返途中拖着疲惫的身躯想念自己家乡的时候,可以来我“家”做客,因为这里也许是你们的另一个家园,来安放游子旅途中那颗漂泊的灵魂……
其实,当我看到李昆峰朋友的这篇文字后,作为一名乘务员不由得因为他的感动而感动。我们何尝不是这样呢?每一次相遇,每一次送别,虽然短暂地只能用“小时”来计算,但是当听到旅客们发自内心的赞扬,一声声充满笑意的“再见”,看到他们离别时的一个回望,都会扫去乘务员们一身的疲惫,都会让她们在接下来的乘务工作中满血复活。让我们静下心来,慢慢体会身边那些不经意的感动吧!(图为:李昆峰和北京三组列车长高倩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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