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沪昆情
还有一件事我难以忘怀,吴哥为我们出谋划策,积极寻找结合团支部自身实际的活动方式。在他的启发下,我们在坚持“三会一课”的同时,承包了一对25米钢轨道砟改锤,自筹活动经费,并且与车站团支部联谊,开展各种有趣有意义的活动,支部工作生机盎然。这期间,我们利用自筹经费和路局团委奖励先进团支部的奖金请来了数学老师,每晚组织站区团员青年在工区学习。每逢星期六,吴哥都会按时从段上赶来为我们讲团课、讲语文知识。他的讲课深入浅出,耐人寻味,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为我后来的钢轨人生道路夯实了坚实的基础!
直到今天,每当我站在讲台上,脑海里总在想,这些知识很多是吴哥当年传授的。一晃将40年了,那时的团员青年早就成家立业,大多数已经退休颐养天年了。每当聚会回忆往事,总会情不自禁提到他——吴哥。
7
小站咏叹调
到底是光阴似箭,40年弹指一挥间,改革开放以后参加工作的我,那时还热血沸腾朝气蓬勃,如今却已入知天命之年。40年间,我亲历了太多的小站故,也目睹了太多小站的沧桑巨变。
今天,小站职工惬意、怡然。每当夜幕降临,紧张工作一天的职工,或在风景优美的庭院内打牌下棋;或在满园的葡萄架下读书看报;或围坐在学习室的电视机旁,收看丰富多彩的节目;或独自走进卧室,敲打键盘激扬文字;或在月光下尽情聊天――好一派“田园风光”的景象。
时针拨回到湘黔线运营初期,那时,沿线小站多是满目荒凉,杂草丛生。多数职工住的是工棚式平房,雨从屋顶漏下来,风从四壁钻进来,蛇虫从缝隙爬进来。工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时,每当夜幕降临,小站人不是围坐在火炉边抽闷烟,就是早早睡觉。大家心里想的是上满全勤,一个月挣足几十元工资,婆娘娃娃生活、学习才有着落。
有这样两件事,一直深深映在我的脑海里。第一件事发生在小站水花。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职工,弥留之际,向守候在身边的老伴、孩子说:“工作了一辈子,没有住过楼房、没坐过卧铺车,还不知道电视是个啥样子,里面的人是怎么进去的?”这第二件事发生在大石板。80年代初期,社会上流行手提式收录机,有一位职工,好不容易积攒了300元钱,趁周末休息赶到玉屏,买好机子,高高兴兴来到火车站,准备返回小站。候车时,遭遇小偷,剩下的钱和工作证没了。由于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没能够坐上慢车。囊中空空的他只能提着机子,暴走60多公里,第二天下午,他才饥肠辘辘地回到工区。
凯里地区俱乐部巡回放映的露天电影是那时小站文化的大事件。每遇这一天,便是小站最闹热的一天,大家早早把饭吃好,搬上板凳,喜滋滋来到站台,小孩忙着占位子,坐在那里,遥望天空等天黑。那个时候,许多小站不通公路,山路泥泞,又滑又陡。但凡有电影,邻站的职工却是携妻带子,爬山涉水,步行10来公里,也要一饱眼福。
上个世纪90年代初,玉屏工务段采取群众集资、投劳的办法,第一个庭院化样板工区建成。紧接着,这条线上又有24个小站工区进行了绿化、美化。进入2000年后,路局谋篇布局,大刀阔斧对小站进行改造。如今,小站职工生活环境明显改变,许多小站都有了公路。坐车进城变得方便起来。(
富起来的职工,不愿再为看电影吃苦头,他们进城买回电视机,影碟机。如今,电视机、音响、冰箱、微波炉、消毒柜,也都在小站安了家。或许这在城里算不了什么新闻,但于小站而言,却是让人惊喜的大事!
40年间,小站以不同的身姿,走进不同的历史,我期待,小站身姿未来更靓丽!
8
鱼水情深
时间就像一把沙子,当你紧紧的抓住它时,它会从手指间的缝隙流出;可是当你轻轻地捧住它时,你可以细细的去回忆过的每一件事。回忆,是一杯香浓的咖啡,香气弥漫;往事,是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1994年5月23日。低垂的阴云,使天气显得沉沉的。一大早,时任玉屏工务段行办主任的我跟着副段长邓伦甫登上了西行的普客列车。在车上他对我们说:““像这种易下暴雨的夏天,更要谨防山洪断道影响安全优质活动的开展,再说,好几天没见边远小站工区的弟兄们,心头就有点慌。”
上午10时50分,列车到了水花站,我们下车就直奔工区,见到正回家吃早饭的职工,邓伦甫一个个打过招呼后,专门来到工长余正甫身边,反复强调要强化职工的劳动纪律和作业纪律,还要关心和体贴职工。老余点点头,忽地问道:“我们已经吃过饭了,你们还没吃吧?”我点了点头,老余就要去洗莲花白,老邓拦住了:“我们自己下碗面条就行了,你得带领弟兄们去工地,关键时刻工长不到工地不好。”
余正甫果然就拿起工具,带领职工干活去了。
这功夫,随行的贵州经济报记者陈大鹏好奇地问:“怎么你们事先没有电话通知工区做饭?”邓伦甫一笑:“嘿嘿,这两年来,我们不兴这个,搞搞‘突然袭击’不致给下面添麻烦,遇到什么吃什么,更重要的是容易了解到基层真实情况。”随后,我们来到铁道边,看见一个老工人肩挑竹垫片走来,老邓笑道:“黄老工人,这么客气,来就来嘛,挑一大挑来走亲戚啊1老工人黄大友笑笑:“亲戚,亲戚,越走越亲嘛1
下午13点半,职工陆续来到工区凉亭暂时休息。老邓走过去,对青工胡润龙说:“出个谜子给你猜,王家门前有水流。”小胡眨眨眼答道:“就是我那个‘润’字么。”老邓笑笑又说:“我再跟你们说一副警世上联,是专门告诫世人莫打麻将的,上联是‘运在红中想发财,搜遍东西南北,仍光板一块’,下联正在征集中。”众人抚掌大笑,连称太妙了。有人还说:“我们又得上班去,不送你们了。”老邓连连对众职工拱拱手:“不必送,不必送,不是外人嘛。”
下午15点半,我们一行又来到大坳养路工区,职工还没有下班。老邓提出要去工地,快到猫猫沟隧道,见两颗道岔螺帽松了,他对我说:“过一会要找巡道工来紧一紧。”还未到白云隧道,我们看到了下班回来职工的身影,老邓紧赶几步冲过去,一掌拍在工长张雨东肩上说:“兄弟们,辛苦了1众人答道:“差不多,差不多。”这时,巧遇巡道工走了过来,老邓即亲切地说:“李师傅,这里有两颗螺帽松了,请您紧紧。”老李立即取出板手拧紧了螺帽。
下午19时,工区食堂开饭了。整齐幽静的葡萄架下,一张四四方方水泥石桌上摆了四个菜,我们一行3人与7名职工及家属团团围成一桌。席间,老邓在每人碗里斟了一点啤酒,然后抬起自己面前的一碗说:“这碗酒,就是我敬各位弟兄姊妹了,这里的安优工作,就拜托各位了。”说完,与工人们一饮而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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