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我的母亲
母亲喜好缝纫、烹煮、并且是农家院子里的一把好手。她对我的嘱咐从来只有一句话:有机会,常回家看看。
我的母亲不识字,社会阅历也并不渊博。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母亲希望我报考的学校能够离家近点。我听从了母亲的话,就在老家这边上了大学。大学,每一次空闲的时候,都会给母亲打一个电话。不知不觉,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四年。
大学四年里,每当我外出至家,第一眼看到的总是她站在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佝偻的身影和散发着淡淡草香的、温润的脸庞。记得,大学毕业前夕,我偷偷的回了一趟家,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只听见母亲笑着开了口:“你回来的真是时候,今天乡里有庙会,等会我带你去赶集,割几斤肉,晌午咱们一起包顿饺子”。其实我每次坐车回家的第一件事要么是先美美的睡上一觉,要么就是转身寻三两好友小聚一番。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的习惯就变成了和母亲逛一逛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乡里的集市,由于庙会的缘故显得格外热闹。听到了到处吆喝叫卖声,此时的她刚准备说话。我就在心里自语,哎,妈妈,您是不是又准备把您的讨价还价的功夫展示出来呀。
毕业之后,我先是去了北京出差,后来辗转与河北。离家的距离又远了许多、与母亲的通话记录又少了许多。我和她最近的一次通话应该是初来河北参加工作之时的那个夜晚。正值初春,月光如流水一般,从窗前流过,静静地泻在她那祥和的脸上。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母亲竟大变了模样,我看见她戴着一副略显下垂的黑边椭圆眼镜,身穿黑色粗布棉袍,深绿色军帽,和她新发明的防疫浅蓝色口罩。她见我穿的略显单薄,一身夏至衣着,便摆起了堂堂大先生的谱子:“赶紧把我给你带去的棉衣穿上,咱家最近刮大风,可多人都感冒了,口罩外边不好买,我扯了块布,给你缝的口罩,不比人家厂里嘞差”。看着母亲,我大笑起来,这样的一本正经的她我还是头一次相见。
母亲本是一位粗人,说话直接,平常见了我也是寥寥数语,今夜的她令我刮目相看。事后,我在与父亲的闲聊中得知,家里那晚下起了雨,母亲犯了痢疾,父亲说:“你的母亲白天要到园子里锄草,还要照顾奶奶,晚上特意借了婶子的花镜,连夜缝制了一箱的口罩,准备第二天寄往河北”。
近些年来,母亲总是一个人操劳家中事务,她喜好缝纫、烹煮、并且是农家院子里的一把好手。每当我外出至家,第一眼看到的总是她站在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佝偻的身影和散发着淡淡草香的、温润的脸庞。
我的母亲,虽然很平凡,但是她教会了我善良、坚强、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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