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读小说、看散文成了我的兴趣爱好。虽没有上过文科学院,也没有听过名师导读,却不知道怎么竟粘上了“文字”。

追忆往昔,顶多是四五年前的事儿。那时,读书作文对我而可谓庙堂之高,心想这差事既耗神,又费力。自觉打学校出来了这辈子也不愿再拎笔码字。却不知道从哪里偶得一本余秋雨所著的《文化苦旅》,随意翻阅后才有醍醐灌顶之感受,读《道士塔》能让人沸腾、看《江南小镇》可使人入醉、观《阳关雪》则心生敬畏、阅《上海人》或啼笑皆非。我想,正是那本《文化苦旅》点燃了我对文学的向往。于是,我开始广泛搜集余秋雨的作品,以便能够温润心田,麻醉神经。《借我一生》、《行者无疆》、《霜冷长河》,对我而言,余秋雨的作品就像“文化圣经”般会让人上瘾。在读完余秋雨的所有作品后,我想自己的阅读习惯已逐渐养成,已不愿意再让心灵感到空虚了,我需要刻不容缓地找到精神寄托。于是,我开始接触池莉、认识余华、了解海岩、感受路遥。这几年里,我阅读了许多当代文学作品,也对中国当代文学的大致文化脉络、水准划分、地域风格具有了一定了解。他们之中,既有散发着泥土味儿的乡土写作,也有饱含着跌宕起伏的情感文学。但是,每一类作品背后都折射着作家们的人生思辨或情感经历,读每一部作品就有着如同与作者进行交流对话般的心灵享受。父母也好奇,弄不清从见书就厌到手不释卷这中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有时候,面对这样的问询,我多想对父母说:“你们早些年让我知道余秋雨或者毕坚该多好呀1

最近两年里,我有些不满足于阅读,常有读到心潮起伏、思如泉涌时,总有拎起笔写写画画的冲动。客观事物反映于主观思维中,真正下笔就知道读得容易,写起来难了。为什么同样的意境,那些文字大师们能够用寥寥几句的平白直述就使人一览全貌,而我却怎么描蘑勾画都有不如意之处?心里纵有千般感受,到纸上却不剩半分颜色,只恨自己求学时代碌碌无为。于是,我开始尝试模仿,模仿余秋雨遣词造句时的飘逸灵动;模仿王朔文章铺排中的放荡不羁;模仿易中天高谈阔论下的诙谐幽默。总之,我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写学龄时的成长,写军营中的过往,写观书有感,写情感经历。后将文章放在网上或在朋友中读阅,均是好评一片,自己都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起来。从那个时候起,我认为自己是想写点东西了,心中有丘壑,总得一吐为快才舒坦嘛!

来到单位,即使工作任务再重,我也总割舍不掉翻书与写作的爱好。现如今,不管从书店里淘,还是网上下载,却不知什么缘故能让我获得满足感的书确实不好找了。恰好,单位也是文化发展的平台,隔三差五在局域网上浏览新闻、学习文件倒成了个人文化生活的插曲。然而,我总觉得新闻通讯太过直白,文件通知又没有意境,读不出小说或散文的美妙感受。通常,源于自己这项好爱,不免要动笔拟写一些通讯报道或是心得体会。借自己看书、练笔所积累下的“能耐”,倒也能应对自如。然而,其效果却差强人意,所写的那些通讯报道均被依依驳回,“不严谨、太花哨、学究气重”的评价让我莫感其妙。

困惑之际,找到车间书记,希望他能够指点迷津。不问不知道,一问才吓了我一跳。书记向我打了个比方:“一位著名的乒乓球教练,为什么不愿意教一个球技十分厉害的孩子,而愿意教另一个球技平平的孩子?那是因为第一个孩子虽然球技厉害,但是技术中有太多杂质或坏习惯,技术已到瓶颈,且不易改正;而第二个球技平平的孩子确实白纸一张,教样学样,则前途无限。”话说到这儿,我才恍然醒悟,原来自己从爱好读书到侍弄文字几年下来,竟然棋错千里。书记再加点播说:“作文就要先从基础学起,从字到词,从句到章,不能好高骛远。学写文章,更得从基本学起,先要系统学习理论知识,进而写小型文章、简短通讯,驾轻就熟后再开始写大一些的通讯报道或者文件通知,既要符合逻辑,又得经得起读者推敲和联想。鲁迅、胡适这些名家也是从基础做起,只有把基础打好,底子够硬,才能谈婉约派、豪放派等等。好在你还年轻,悬崖勒马为时未晚。毕竟爱好才是做好每一件事儿最重要的一条。”说完这话,书记送给我一本书——《共产主义哲学》。

我突然觉得,书记简直又成了第二个余秋雨,又一次以醍醐灌顶式的震撼让我大彻大悟。经历半个月的深刻反思后,我翻开了那本《共产主义哲学》,它同我之前看过的任何书都不一样,没有情感流落、没有故事讲述,通篇尽是理论化的生硬阐述与科学式的概述总结。但是,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看了一大半,自己对这种强理论化书籍竟然没有一点排斥,反而越加投入、着迷。这和当初对余秋雨痴迷的感受何其相似。

我爱好读书与写作,同样清醒的认识到一腔热爱也需要科学的指导方法。峰回路转,我从头学起,化一腔热爱作治学之精神,寄希望从这本《共产主义哲学》开始,终要寻找到自己读书与写作生命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