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包谷
“大胆你去拾点干柴”
我坐镇指挥,得意洋洋,不一会儿,周围洋溢着快活的的气氛,充斥着火与香的温暖与抚慰。狗日的忍不住寂寞,从岗哨跑了回来。大家围着篝火吃的那叫一个爽,烧包谷啊烧包谷,圆了我馋馋的饿梦,却还给我一个污秽的灵魂。
火光一照,胖丢的大脸蛋子瞬间变成猴屁股;狗日的真是狗日的,把包谷棒子当骨头一样疯啃,没见过市面;而此时的大胆也还是蛮“理智”的,知道“毁尸灭迹”,把“残罕埋进土里......
篝火迸溅,火星满地,夜的上空,月亮也疯了,不再用云层遮遮掩掩,玉盘泼墨,永照神州。我们的“良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背靠背唱起了歌......
夜深了,花早在夏末睡去,我日日夜夜听到的蝉鸣,现在却成了一种渴望而不可得的奢求。
至于那夜怎么散去的,不知道了;事后有没有东窗事发,也大抵忘记了;更别提狗日的撒尿被抓的故事,有谁还会在意呢?
后来,也没了后来,但是确实死了两个人。
大胆是在五年后的一个夜晚,羊癫疯发作,跑到院儿里被自己抡起的斧头无意中砍断了脖子上的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也算“寿终正寝”,因为应了寡妇玉祥的一句狠话。
在大胆草草下葬的那天,狗日的也无缘无故应声倒地,当场一命呜呼。后来听母亲提起,大概膀胱被憋炸了,真是一泡尿要了一个人的命。
发小去了,烂在了土里,没有一丝声响,雾气压了上来,霜自觉地躺下,狗在门缝里看着四季。
山风再起时,已是绿岭青坡,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同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
此后多年,如眼前孤鸿飞过,缥缈一瞬。我们村儿也变成了小镇,某某年的一天,镇上来了一个外地人,带来了一台手摇式包谷机,专门用来爆米花,随着“磞”的一声巨响,白烟散开,一个个包谷笑裂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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