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胖,黑黑的,有点像巨晓林。
一个星期六的清晨,很多人正躺在自家舒服的大床上做着美梦,享受着周末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幸福。而他却正站在一间三面封闭,只有一扇门的屋子里。他的面前是一排排金属柜子,柜子里是很多闪烁着绿灯的交换机,交换机上是许多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的金黄色的光缆。
看着这些排列整齐的光缆,他松了一口气,抬头往门外看了看,天已经亮了。清晨的太阳发出橘红色的光芒,洒在院子里,地板上,冰冰凉凉。屋子里的电灯亮了一个晚上,发出疲惫的光芒。
叮铃铃。。。叮铃铃。。。口袋里手机的闹铃发出清脆的铃声,提示着他,已经7点了。
他收拾好东西,关掉灯,用力地把门锁上,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外面走去。
他下班了。
他叫尚光辉,是中铁武汉电气化局集团通信分公司的一名通信工。
就在一周前,光辉和他的同伴们,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们的作战小组一共5个人,组长尚光辉,安全员陈少林,组员王党磊,还有2个帮忙的民工。
6月17日,他们从项目部来到那个叫吴店的镇子,那个镇子是光武帝刘秀的故乡,移动公司的基站,就在那个镇子邮政局的院子里面。
远远的街灯明了,天上的明星现了。太阳下山,躲到山的那边去了。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下班,回家休息了。
天黑了,他们却上班了。
他们像往常一样,向基站走去。
夜晚的街道很热闹,灯光灿烂,路边摊烤串的香气,夹杂着叫卖声,飘荡在镇子上。
吱呀。。。。。。
随着钥匙在门锁中缓缓地转动,机房的门被打开来一个口子。还没等光辉把机房的门完全打开,同来的伙伴就把车上的东西往里搬。光纤熔接机,尾纤,扎带,手钳,美工刀,一件一件的被搬进机房。最后烧水壶,泡面,面包也被搬了进去。他们是要在这里战斗一周的了。
他们要做的是移动公司通信基站的机房割接。
光辉站在机房的机柜旁,机柜里全部都是设备。光辉手里拿着要整理的光纤。他要把旧的光纤一条一条理清,晚上剪错了,那可就麻烦大了,他还要把那些下午新布放的光纤理顺,做上标记,以免晚上接错,细细的尾纤,看得人眼花缭乱,只有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好,才能保证晚上割接时的万无一失。
陈少林和王党磊,站在光辉的旁边,一个帮忙把那些要剪断的旧光纤理顺,一个用着记号笔为那些整理好的尾纤上标记。
民工们,这会儿在车子里睡得正香,他们抓住这几个小时的宝贵时间,好好休息,晚上可有他们忙活的了。
基站的机房里有很多的设备,这些设备都是安装在一个个机柜里,设备之间是通过许多光缆和尾纤连接起来的。他们的工作就是把这些光缆和尾纤整理好。整理的过程中经常需要把以前的旧光缆割断,然后把布放的新光缆接起来。由于这个工程主要是割旧接新,所以他们就叫它割接。
但是旧光缆一旦被剪断,与这个基站相连接的电脑或者其他设备就会无法使用。所以为了不影响人们日常的工作,他们就得在晚上人们下班以后进行。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在晚上,并且要等到11点之后工作的原因。
“11点了。可以开始割接了吧。”突然外边一个声音问。
“等下,我给传输机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光辉说。
“开始吧。”
“我们要正式开始战斗了,刚才的那些都是准备。”
紧张的工作开始了。他们要在明天早晨人们上班前,按计划完成割接任务,明天客户还要使用网络呢。
只见王党磊用老虎钳剪断了第一根旧光缆,民工们已经醒了。王党磊刚刚剪断光缆,一声拉,民工在外边试探着拉;当他们确定了手上拉的就是刚刚王党磊剪断的那根后,就用力把它拉了出去,然后就穿进来一条新光缆。
尚光辉把穿进来的光缆拨开,用熔接机接起来,盘好,放到收容盘柜子里,整理好。
这个过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麻烦。每根光缆有好几十根光纤,每根光纤外边是紧紧包裹的胶皮,里面满满的都是油。在光缆的中心还有一根钢丝,要想剥开胶皮,就必须使用美工刀,却不能伤到光纤。这可是个技术活。光纤是由玻璃做成的,一不小心就会折到,所以必须很谨慎才行。
一根光缆已经熔完,而地板上却是一堆胶皮塑料,纸巾,旧纤,旧缆。这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1个多小时。
“刚开始那会儿,干完活手上就会发青,甚者还会有水泡。现在的手,再也不会那样娇气了,都是厚厚的老茧。”光辉说着,手却没有停。
时间如流水,一点点在流逝,第二根光缆也被接好了。
民工烧开了水,泡起了桶面。光辉走了出来,拿起一个面包,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塞,他来不及休息,转身又进了机房。突然,外边吹起了风。一阵凉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工作很累,特别是到了下半夜,人会非常的疲惫,只想睡觉。而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应该都已经睡着了吧。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些不适应,后来干得时间长了,也就慢慢习惯了。况且这是我的工作,既然选择了它,就要把它做好。”光辉后来说到。
天终于亮了,一晚的工作结束了,他们下班了。
走在街道上,清晨的小镇很冷清,空气中还透着些许凉意。
第二天, 光辉发现头晕乎乎的,脸颊微微的发烫。他生病了。工作还得继续啊,他知道自己不能离开。接下来的几天里,光辉仍然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白天打点滴,晚上工作。
这种经历他们会经常遇到。许多时候,为了抢修,为了工期,他们不得不加班工作,即使他们的身体不舒服。
结果他们比计划提前2天,完成了工作。
事后当被问到何必这么拼命时,光辉平静地说,“这是我的工作,我不做,谁做呢。”
站在一旁的陈少林,看着光辉摇摇头,“他总是那样,从来都是为了工作连命都不要了。”
2005年,光辉从洛阳铁路信息学校毕业,来到了通信分公司。
一眨眼,十年的时光就过去了。十年让当初一个懵懂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优秀的技术工人。站在新的起点,他开始了新的征程。
2015年开始,光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公司让他全面负责项目部的机房整治。
今年3月28日,公司印发《中铁武汉电气化局第一工程有限公司内部职工作业班组承包办法》的通知,推广班组承包制度,鼓励广大职工承包工程。
对于公司,把业务承包给职工,一方面可以加强工程项目劳务用工管理和成本管理,另一方面还可以强化激励和约束机制,调动职工的积极性,提高企业经济效益;对于职工自己,一方面可以使自己的工作更加灵活自由,另一方面还可疑增加自己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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