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
您现在的位置首页 > 铁路新闻 > 铁路评论

乡雨印记

2016-03-16 10:25:06来源:用户投稿作者:李航天

不知时隔了多久,今天终于又再次领略到了家乡的雨。一场最纯粹最自然的。

上午去吃完一对新人的农家喜宴后,回到家里就一直在睡觉。傍晚时分刚醒来,身体还有些疲软,躺在床上百无聊赖随意遐想着。突然屋外响起的一种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哗啦啦声音划破了山村的静谧,如一场华丽交响乐的开篇。那声音非常的熟悉,仿佛是从小就刻在心中的一个烙樱无论时隔多久,当它再次响起时就会非常的熟悉。这是一种无论在外面飘泊多久也无法抹去的印记。

我下床走到了屋外,天际的彤红在雨中渐渐地腿去,地面的热气也瞬间蒸腾了起来。雨点倾泻着,然后又化作丝丝雨线,无数的雨线在空中有规律的排列着,像由丝编织的半透明帘幕挂在空中。远处的山丘上的树木在风雨中摇曳着它的身姿。不一会儿,天又变沉了许多,雨点也越来越急促了。没多大会功夫儿,就从青灰瓦砾的屋檐上流下了一小股雨水,我们这里把它叫“屋梁水”。雨水击打在青色石阶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像一粒粒玉珠落入玉盘一样,时而急促,时而婉转,声音非常的美妙。雨点划破静空发出如裂帛的一样的声响与雨点坠地发出的滴答声响交替混杂着。在幽静的山村里,这位雨的演奏家尽情的演绎着自然的美妙。

时候最是喜欢在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或坐在门槛上静静地这下雨的声音。那时的我什么也不懂,只是单纯的喜欢罢了,也不会像现在喜欢在雨声中想很多的事情。如果是在白天下雨,就会和几个发小在雨中,在四合院的坝子上相互追逐着。而如今坝子上已不见他们的身影了。只有一些荒芜的杂草戚戚懦懦的立在雨中。而我也是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家乡的雨声了。

穿过房屋间的小巷,来到了一亩离我家房屋不算太远的田旁。田旁大伯家废弃的那间房屋已变成了如今的断壁残垣。墙头上长出的杂草在滂沱的雨中显得有点羸弱,枝叶在雨水的击打下不住的下倾着。田间疏疏立着的嫩绿的秧苗在雨中轻轻的摇曳着,一个个像害羞的亭亭绿装小人,把头低垂着。清浅的田水,在雨滴的击打下晕开了朵朵白莲。坝子前面的竹林在雨中也显得非常干静。不少的竹稍垂下靠近长满荒草的坝子。坝子前面的石头墩子旁也长满了杂草。昔日还是孩童的我们在这竹叶下的石头墩子上坐着,在晴朗的夜空下观赏着满天的星辰,畅谈着未来的梦想。而现在大家都已长大了,也都在为生计而奔波于嘈杂的城市里。唯留下了这痴情的竹林和石墩守候着这坝子。

干燥的田陌在雨水的浇灌下也变得有些湿润了,但还没有积水。我冒雨踩着湿漉的田陌来到了田头。雨水淋湿了我的头发,在这场淅淅沥沥的夏雨中我站在田头想要赏尽这乡雨的风情。远处的山在烟雨中变得有些朦胧,山间的雾岚与天际交结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天与地的交界。山的轮廓也看不清了,朦朦胧胧之间显露着片片点点的绿色。此时远方的山犹如神秘的仙境一般。不远处是一坡无边际的梯田。从上到下都是一汪嫩绿的秧苗。田陌上不时会有一两棵突兀的树木。树的枝丫上有一两只鸟儿在雨中把头没入羽毛之中静静地站立在枝丫上享受着这场雨。

不远处大雨氤氲下的田陌上走来一位牵着黄牛一席蓑衣的老者。有些佝偻的身躯在雨中毫无着急之意的缓步行走在田陌上。不知是不是我有意的联想,我想到了苏轼那首《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多惬意的画面啊!那时的苏轼因为“乌台诗案”而被贬黄州,却有如此豁达的胸襟。也难怪他坎坷一生却写出了那么多惊天泣地的诗词。“一蓑烟雨任平生”何等的洒脱自在。这与那句被黛玉不知是否有意窜改的李商隐的“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残荷听雨声”又有些许的相似。仅一个字的改动“枯”变“残”,就让诗多了另一种味道。人生又岂能事事如意呢?人生会有很多残了的东西,但只要我们有东坡先生的那位豁达的胸襟,那份“残”又不失是一种美呀!残荷听雨那份闲情的豁达与洒脱自在也才是我们真正应该学会的生活态度。

关于家乡雨自然纯粹、豁达开朗、洒脱自在的印记我想把它牢牢的刻在心中。不管是过去的紫陌青门,还是现在的雨魄云魂,永不舍残荷听雨的那份闲情和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开朗。(李航天)

免责声明:本网站所刊载信息,不代表本站观点。所转载内容之原创性、真实性、完整性、及时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

网友评论仅供其表达个人看法,并不表明本站立场。

铁路资讯

铁路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