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新闻中冰城飞雪漫天,与手机屏幕中妈妈发来的视频重叠——她站在小区花坛边,雪粒簌簌落在她肩头,像时光洒落的碎银。忽然想起,她总爱在下雪天给我熬红糖姜茶,说:“雪再冷,心要暖。”这何尝不是一种在喧嚣中寻找温暖的修行。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韩愈笔下,雪是催春的使者。工地上,机器轰鸣与铺架施工的碰撞声几乎盖过雪落的声音,但当我摘下安全帽,静听片刻,竟能听见雪粒与钢轨的私语。漫天柔雪与飘飞的思绪融为一体,在喧嚣中开辟出一方静谧的天地。这让我懂得雪的独特意境:读雪,需屏心静气,了去浮华与急躁,方能把握心灵那份纯真。
“落尽琼花天不惜,封他梅蕊玉不香”。雪花灵动而奇美,自古鲜花多五出,唯有雪花独六出。鲜花之所以鲜,在于它的五颜六色,而雪花唯以晶莹剔透而怜惜。她飘动的不仅仅是一种季节,而是冰寒时的一份悠然,一份浪漫。花,艳而张扬,香而媚气;雪花不张扬不媚气,压梅蕊之香气,群芳斗艳时节便悄然退出。就像工地上的施工建设者各司其职,像雪一样默默奉献,但他们不争荣誉,不抢镜头,只求工程如期完成。这种“不争”的智慧,与雪的淡泊何其相似。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当飞舞的雪花赶趟似的飘下来,人间便是漫踪江野,蝶舞飞扬一片白。凛冽的寒风夹着刺骨的冬雪,那份冷,独处江南的人是无法想象得到的,此时恐怕不会有人再想到“浪漫”两个字来了。只留一份坚韧与冰天雪地抗争,无论走到哪里,都要一份勇气。这让我想起工地的施工员,他总爱在下雪天蹲在钢轨旁,用冻得发僵的手指调整仪器,一丝不苟地记录数据,他说:“这缝隙差一毫米,火车跑起来就得晃悠三公里。”这种对精度的执着,与雪花的纯净何其相似,铺架人就是这样以双手为笔,书写着属于我们的坚韧与诗意。 这世间最温暖的修行,莫过于在冰寒中,以一颗赤子之心,守护那份永不褪色的纯真与坚韧。就像那些在风雪中坚守的铺架人,他们用双手丈量钢轨的精度,用汗水浇筑铁路的脊梁,让每一寸轨道都承载着对远方的承诺。当第一列火车驶过新铺的轨道,车轮与钢轨的摩擦声,将是对他们最温暖的礼赞。(徐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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