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湘黔铁路通车算起,至今正好五十年了。坐落在大山里的苗岭小站翁塘,就是我童年的家。至今,那山、那水、那群人,特别是那曾经往事,依然在我的心目中占有一席之地。
如今,小站依然象小时候那么的恬静,那么的丰富多彩,那么的炊烟袅袅。一看到此情此景,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激动,这就可能是人们所说的乡愁吧。
站在在共和国铁路示意图上已经消失的小站站台上,看着一列列南来北往的火车鸣笛而来,欢快而去。我理解从父辈开始一代又一代铁路人的选择,默默付出,用无声的爱在心中坚守。这份深情,如山般深厚,虽无言,却永恒。
安居在这里的人来自五湖四海,语言南腔北调,带来四面八方的风情。几幢简陋的平房,稀稀落落散落在站台坡下的洼凼里。四周是层层稻田,一到夏天,此起彼伏的蛙鸣声,成了这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在那个时候,我和一帮职工子弟,就读于小站下游的农村小学。最清楚不过,学校四周有六株翠柏,尤以门前那株树龄为最,少说也有五百年,其离树干两米高处,长满密实的树枝。每当课间休息,我会和几个调皮的小朋友朋友蹿上树,四处眺望。有时,父亲和他的那班工友正好在学校旁的铁路桥上维修线路,桥下树上的我们则会兴高采烈大呼小叫地引起他们的注意。
在那个时候,野气十足的我,除了睡觉时还算有几分老实外,其余时间,不是上山边采菌子边疯玩,就是放学后和一帮子弟下河沟捉鱼虾。遇到大雨天,我会喜滋滋地拿上一个撮箕,到家属区下面的涵洞口守候着,等待上游冲下来的鱼虾“自投落网”。涨水期间,收获三五斤小鱼虾是常事。鱼虾拿回家,经过母亲加工,就成了过年过节和招待来宾的美味佳肴。到了秋天,我会用父亲发的劳保口罩,精心缝上一个小口袋,绑在竹竿上,放学或星期天就蹲在河沟边,耐心守候着,网到小鱼虾,在一个小瓶里放些清水养起来。这给我的童年增添了不少乐趣。渐渐地天气冷起来了,小站下雪了。我们这帮小淘气鬼在雪地上捏雪球,在家属区的院坝里追逐、嬉戏,喊声、笑声连成了一片……
在那个时候,我惟一感到欣慰的是,毕竟比父辈洒脱得多。离开小站翁塘是一年以后的事,父亲调到镇远养路领工区代理计工员,我终于去了小站人以为的大地方读书。离开的那天,整个屋子挤满了人,那些熟悉的人叮咛、祝福的话语连连。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成长为一名站段中层干部,在护航山区铁路43年后光荣退休。但是,童年的记忆还那么深深地印在心中,挥之不去。
(叶志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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