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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味飘香,重温燃情岁月

2023-05-28 22:07:49来源:用户投稿作者:叶志权

一直喜欢着钢轨人生旅途中那些燃情岁月铁味香,总是不停地敲打键盘,用文字来挥泻堆积在心中的种种情感,不停的在文字中与另一个自己反复的纠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发现文件夹里的文字用百万字来计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第一次结缘就收获了诸多感动的缘故,我对一生挚爱的文字总有着一些说不清的微妙感情。数十年如一日停歇不下来,我用文字在心中勾勒着最初的样子。或睿智,或深沉,或憨厚,或真诚,或温柔,或清新的摸样就这样栩栩如生的通过文字存放心底。让我在这些密密麻麻的字符间感受不同人生的况味与大千世界的精彩,也是在这些字符间让我触摸到一颗颗真实律动着的心魂。

我在自己的世界里与文字纠缠,默默的敲打键盘,默默的记录,直到内心与现实都安稳的相互妥协于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里。

1975年3月,在那个时候,湘黔铁路刚刚投入运营。支援新线建设的父亲,带着我们全家,从四川搬到贵州,安家在绿色环抱的苗岭小站——翁塘。

在那个时候,这地方只有几幢简陋的平房,稀稀落落散落在小站下面的洼凼里。家属区四周是层层稻田,整个一个夏天,此起彼伏的蛙鸣声,成了这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在那个时候,父亲天天都是迎着朝阳,送走晚霞,肩扛捣镐和工友们一道养护着线路。尽管那时工作条件极为艰苦,但是父亲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生活方式,依旧天天在小站上演着。他们的想法太简单不过了,上满全勤,挣足每月几十元的工资,一家人生活有着落,孩子们一年的学习费用不愁也就足够了。

在那个时候,我和一帮职工子弟,就读于小站下游的农村小学。我记得最清楚不过,学校四周有六株翠柏,尤以门前那株树龄为最,少说也有五百年,其离树干两米高处,长满密实的树枝。每当课间休息,我都会和几个调皮的朋友蹿上树,四处眺望。有时,父亲和他的那班工友正好在学校旁的铁路桥上维修线路,桥下树上的我则会兴高采烈大呼小叫地引起他们的注意。

在那个时候,特别是夏日的傍晚,小站家属区最是热闹。劳累一天的父亲,经常和工友们一起,把工区的大电石灯抬出工具房,打开灯盒,放进电石,加上足够的水,在家属区不大的院坝里点亮,然后围坐在灯下抽着廉价的香烟,探讨白天工作中遇到的难题。我和一帮小伙伴喜欢借此机会,凑着“热闹”,大玩“躲猫猫”游戏。一番手心手背,“轰”地在家属区四周散开,让猜输了的小伙伴寻找。于是,一嘲战斗”开始了。嗬!热闹极了。我们无忧无虑地玩耍,直到电石灯熄灭了,才在父亲的催促下,急不情愿地停止战斗。

在那个时候,工友们眼里,我的父亲算得上是有大学问的人了。旧社会上过高中的父亲,时常让工友们刮目相看。他多才多艺,有时一高兴,也会在电石灯光下,拉着二胡,唱上几段川戏。很有表演天赋的我,这个时候,也喜欢表现自己,常常跑回家中,翻出父亲的劳保棉大衣,穿在身上,有板有眼地唱上一段京剧《智取威虎山》,还有板有眼地学着戏里杨子荣的招式。一番演唱和比划,时常也会博得大人们一阵阵喝彩声。 

在那个时候,我惟一感到欣慰的是,毕竟比父亲洒脱得多。野气十足的我,除了睡觉时还算有几分老实外,其余时间,不是上山边采菌子边疯玩,就是放学后和一帮子弟下河沟捉鱼虾。遇到大雨天,我会喜滋滋地拿上一个撮箕,到家属区下面的涵洞口守候着,等待上游冲下来的鱼虾“自投落网”。涨水期间,收获三五斤小鱼虾是常事。鱼虾拿回家,经过母亲加工,就成了过年过节和招待来宾的美味佳肴。到了秋天,我会用父亲发的劳保口罩,精心缝上一个小口袋,绑在竹竿上,放学或星期天就蹲在河沟边,耐心守候着,网到小鱼虾,在一个小瓶里放些清水养起来。这给我的童年增添了不少乐趣。渐渐地天气冷起来了,小站下雪了。我们这帮小淘气鬼在雪地上捏雪球,在家属区的院坝里追逐、嬉戏,喊声、笑声连成了一片……

离开小站翁塘是一年以后的事,父亲调到领工区代理计工员,我终于去了小站人以为的大地方读书。离开的那天,整个屋子挤满了人,那些熟悉的人叮咛、祝福的话语连连。如今,顶替父亲工作近三十年的我,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成长为一名中层干部,然而,小站的昨天还那么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

二            

  世间有些事情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忘却,而有些事情却不会忘却,永远不会。父亲给我的纪念章以及他讲述的故事,仿佛我不惑的精神家园,许多年来一直占据着我的心房。

上个世纪80年代初,我接替父亲工作,在大山深处一个偏僻的小站工区当了一名养路工。凭着倔强的性格,带着亲人的嘱托,我背着简单的行囊,满怀信心,去开拓我的人生。一路颠簸,辗转来到大山深处。一间耸立在山坡上的平房,就是工区。我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开始了新的生活,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寝室,寝室里有一张简单的床,一个箩筐用来置放书籍和碗筷。两年下来,我瘦弱的身躯得到了锻炼,慢慢长结实了。

一个周末,父亲将珍藏了多年的一枚纪念章给了我。那天,不善言谈的父亲,整个晚上滔滔不绝。父亲告诉我,四川解放不久,他参加了筑路大军修建宝成铁路,安营扎寨于江油县境内的斑竹园。那个时候,他和工友成天开山劈路,所经之处大都荒无人烟,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1952年那个冬天,北风呼啸,寒风凛凛,父亲住在工地附近一户农家家里,盖着仅有的一床薄被,实在冻得难受,便将放置在屋里的寿木盖打开,躺在里面避风寒,反而觉得又暖和又舒适。后来,那户人家知道了,也没有说什么。在那个寒冷的冬天,父亲一直这样住着,直到施工任务完成离开那里。那时,他们背着、扛着、挑着一二百斤重的泥土和石头,在悬崖峭壁间行走,有的地方甚至行走在只有山羊才能攀爬的小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工作在寂静的大山深处,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惧烈日晒,不惧寒风咬,用信念和忠诚,为宝成铁路的顺利通车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这条铁路全线修建隧道300多座,各种桥梁上千座,其中一段线路垂直落差800多米,建设者用3个马蹄形和1个螺旋形的迂回展线上升,线路立体重列三层,为世界铁路史上的奇观。1956年7月12日是值得纪念的日子,那一天宝成铁路全线贯通。1957年底,父亲得到了这枚有着纪念意义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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