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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奴隶到主宰

2016-09-26 09:00:39来源:用户投稿作者:张镭

这个世界原本属于上帝,但人类却将上帝驱逐,一如当年上帝将亚当、夏娃赶出伊甸园。人类将自己变为上帝,当然,也许是“做贼心虚”,人类不敢妄称自己为上帝,而称自己为主宰。

做了主宰的人类,依然还是人。

上帝是用来信仰的。而人固然可以让人崇拜他,把他弄成神一般,但人终究成不了神。人连上帝都可以不要,自然也会把他自己树立的神,打倒在地。

人类不需要信仰中的上帝,更不需要他们自己树立的神。他们互不买账,个个都是“老子天下第一”。他们连起码的发自于内心的相互尊重都没有,都做不到。他们只知道索龋

他们向他们的同类索取,更向整个地球索龋每个人都试图从他人那里得到些什么,可没有谁会心甘情愿地接受他人的索龋因此,为了利益,两个人有时就会大打出手。国家跟个人完全一样。不同仅在于,个人之间至多打一架,最严重的不过死一个人。但国家可要凶猛多了——玩得好,叫双赢;玩得不好,就只能是一国赢,另一国输。当然,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希望输。输的一方不是输在计不如人,而是输在综合实力。

第一次鸦片战争,英国人称第一次英中战争,或“通商战争”,是1840年到1842年英国对中国发动的一场战争。

英国发动这场战争的理由,是林则徐的禁烟。1840年6月,英军舰船47艘、陆军4000人在海军少将懿律、驻华商务监督义律率领下,陆续抵达珠江口外,封锁海口,鸦片战争开始。

这场战争以中国完败并赔偿割地——告终。

自此,中国开始了向外国割地、赔款、商定关税的历史时期。这一时期,我们将其称之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

作为第一次鸦片战争的延续,1856年到1860年期间的第二次鸦片战争,原本是英、法两个国家在另外两个国家俄、美支持下的一次侵华战争,但得实惠最多的,显然还是俄国。沙俄以“调停有功”自居,胁迫清政府割让150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至今未还。

在所有侵略者中,沙俄,包括后来的苏联,占中国的便宜最大,所得的实惠也最多。其他侵略者兴许认为离中国太远,他们侵占中国的领土不划算,不如银子来得现实。沙俄不这么认为。沙俄的胃口大到最好把整个中国都划入他的版图。

小时候,在历史老师讲述这段历史时,我还纳闷呢:这可恶又可恨的沙俄鬼子,要咱们那么多土地作什么?

2008年,我读到一本童道明写的书《阅读俄罗斯》。童先生在潘家园淘到一本书,叫《山中宝藏》,顾名思义,是本讲述矿藏的读物。童先生很喜欢此书序文中的一段文字,他翻译如下:

地球是位拥有丰富宝藏的老大妈,她像个节俭到了吝啬的主妇,小心翼翼地藏匿着她的宝贝,轻易不肯展示给人类;而人类作为地球的合法子孙,一直想利用这些宝藏,为此化费了不少时间与精力。要知道这些宝藏——铁、铜、金——都是人类急切需要的。于是在地球与人类之间展开了一场持久的、无声的搏斗。这场斗争从久远的蛮荒时代就开始了,地球一步一步地向人类妥协,交出自己的宝藏……在科学的旗帜下,为了满足人类的需求,到处都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这样的战斗。地球节节败退,它的宝藏在被挖掘出来。曾经是地球的奴隶的人类,逐渐变成了它的主宰。

这本书的作者叫罗基维奇(1866-1941),是俄国的一个很著名的科学史专家。从这段序文里不难看出,罗基维奇认为人类和大自然(地球)发生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当他看到冲突的一方地球正“一步一步地向人类妥协”,而冲突的另一个人类“成了地球的主宰”时,显然,他是自豪的。

在俄国,具有罗基维奇这种思想的人,并非只此一个。与罗基维奇同时代的一个俄国科学家米丘林则将这一观念阐述得更为直露:“人类不能等待大自然的恩赐,我们的任务是向它索龋”

罗基维奇、米丘林之类的人物,其思想观念在他们所处的时代兴许也不尽全是错。只是到了20世纪下半叶,当全球生态环境的恶化,仿佛突然间突显出来时,有识之士才不得不四处呼吁人类:手下留情。可惜,晚了!如果要追求元凶,罗基维奇、米丘林一个也跑不掉。尽管没有任何人会追究他们的罪责。

但“地球是个拥有丰富宝藏的老大妈”这个说法,让我颇为喜欢。这个人类赖以生存的老大妈,“她像个节俭到了吝啬的主妇,小心翼翼地藏匿着她的宝贝”,在我看来,她不是“节俭到了吝啬”,而是她不想让她的孩子们发现这些宝藏。因为,她深知她的孩子们的本性——贪婪。一旦被她的孩子们发现,她小心翼翼地藏匿着的宝贝就会被疯抢。疯抢还不是最可怕的结局。最可怕的,乃是她的孩子们会因为疯抢而互相残杀。就像英国人发动的侵华战争,就像俄国人胁迫中国的腐朽政府割让大片国土给他们。他们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土地?因为土地里有宝藏。——这是他们培养的科学家们告诉他们的。

罗基维奇说得没错:曾经是地球的奴隶的人类,逐渐变成了它的主宰。

没有谁说得清,是人类做地球的奴隶时好,还是人类变成了它的主宰时好。就人类的本性来看,他们当然会认为,做主宰好。他们不但要主宰自己的命运,还要主宰别人的命运,甚至主宰别国的命运。

我从不怀疑俄罗斯知识分子对祖国的爱,他们的爱国主义情怀,常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但也常让我感慨良多。为此,我特别留意了一下:当中国的大片领土被沙俄胁迫而割让给他们、并被纳入他们辽阔的疆域时,俄罗斯的知识分子们有着怎样的思想与行动呢?我好像没听到、也没看到他们中有谁说过什么、写过什么。当然,我们这边的知识分子们好像也没说过什么、写过什么。

当今天的我们——应该说我们的国家,因为经济发展的需要而不得不花大把大把的金钱购买俄罗斯那片土地上生产的石油时,我忽然想知道,出产石油宝藏的那片土地,可曾是我们的祖先割让给他们的那一片?也许是,也许不是。是与不是,都没了意义。因为,那片土地早已划归俄罗斯的版图,她早已姓俄了,尽管我们知道,她曾是我们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随了别人的姓,对生身父母来讲,该是天底下最痛的事吧?但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无能呢?“弱国无外交”,连孩子都能给人家,谈什么外交?如果因为贫穷,因为落后,我们不得不交出孩子,那当你不再贫穷,不再落后,是不是该把别人强掳去的孩子要回来?当初,不得已而被迫交出孩子时,好像并未写上这样一条:这个孩子我们永远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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