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碎,

对于叙事的岁月而言,是一道斑驳的墙。

隔开了世界,与世疏离。

心房之内有窗外的光线松松地照见阳台上的植物。

一瞬间,

恍惚地感觉一切的存在都不再真实,

而这一刻又是那么踏实。

尘间的世相繁杂,

莫名有一种躁动感与心灵背道而驰。

世间连绵迭起的语言,煎煮般的人海。

此起彼伏。

像是囚禁在庞大寂寞的圈里,

每天都在四季里踱步,妄想走进心灵里与世疏离得尘土。

梦里遇上一女子。

她从阳台下面走过,面容端详,安定。

如水洗的纱,风一吹,

飘飘渺渺,寂而不冷。

探不到她内心交织的新词旧曲,

空茫茫地来,

身披一身纯净的光芒。

已很久疏与那些执着和坚韧的梦境,

梦境也没有给我任何回音。

灿烂的桃夭,喘喘的采薇,

是书页里的膏脂,丰腻的音韵似的,

而额头冒着危险生长的皱纹,

才是我最后的消息。

深深浅浅的白衬衫已剪辑成影子。

对天空的嘱托不再是困顿自己的情结,

此间的时光,

如一群洁白的鸽子掠起,

留下一串结实的读后感。

所以可以轻松地不再发言,

每个月份,都神情渺远。

像荒山里遇到的隔着雾的简朴人家。

这就是现实中的疏离感,

远离了梦境中的陌上孤独。

只在自己的世界圈里,

演绎,交织。

虽徘徊,迷离甚至苦痛,

但不失怜惜,珍爱。

在某一时,

我的疏离便是,

在一个女子早晨经过的阳台下面,

迎接第一束光。

(李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