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汤达笔下的《红与黑》刻画了于连光鲜外表下丑陋的心,而我锻造不出那样奢侈的司汤达文体,只想谈谈西乌旗寒冷外壳下的炽热。

草原上的白毛风不辞辛苦的吹着,窗台边的书上,每晚都会载满厚厚的一捧土迎接次日的朝阳;荒野上孤立的楼房摇摇曳曳,钢轨上泛着寒光,一声车鸣,一阵嘶吼,世界笼罩在灰白中。整个西乌仿佛一直在飘荡着,就像这草原上的古老民族一样,不停的游走。看那对面荒野中的牛羊似乎也被冻的消瘦了不少,也不似像夏日里那样慵懒了,急急的走,匆匆的吃草。路边的人也立起领子低头奔走,无心欣赏周围的荒凉。办公室里工作的人们埋头苦干,额上是紧锁的眉头。就连每日的太阳也不愿多眷恋这个城市,加快了步伐,匆匆而过。起舞的黄沙肆虐的嚎叫,仿佛在这空旷的草原宣誓着主权,判处它寒冷的酷刑。

寒冷并不是西乌旗唯一的符号。当下叫嚣的寒冷中,也同样孕着温暖的种子。枯黄的草根下孕育着明年的新绿,草原上好客的民族已备好欢迎的马奶酒。就在车站那灰白的房子里,厨房里蒸着热腾腾的肉,熬着温热的奶茶,冰冷的墙体下充斥着阵阵暖流,一声问候,一杯热水,世界仿佛又明亮了。寒冷的站台上,热心的民警在帮旅客提包;呼啸而过的车厢里,值乘民警在认真工作核验身份;办公室里一句同志们辛苦了,一个安慰的眼神,温暖着疲惫的心,冷酷的外表下总是隐藏着炙热的心。

世事皆如此,没有绝对的冷与热,黑暗中总有光明。窗外的风是冷的,屋内的微笑是温暖的;铁轨上的钢轨是寒的,车箱内的服务是温馨的;西乌旗的冬季的荒野是冰的,而西乌旗车站派出所里的阳光是和煦的。西乌旗寒冷外壳下炽热的心,温暖着这片草原上孕育的每一个人。让我们用赤诚融化冰雪,用热情点燃火把,去温暖每一个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