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白石老人的线条魅力

潘新启

图为齐白石画作。 中国美术馆 提供

用心品读白石老人画中的笔墨线条，我们会在其中感受到其线条张力和中国画的线条艺术的魅力。

白石老人尤为擅长花鸟画，他的绘画线条在花草中表现较为直观的有枝、藤和叶。枝有松枝、梅枝、柳枝、海棠枝等；藤有藤萝、葡萄、丝瓜、南瓜等；叶有兰花叶、玉米叶、竹叶等。品读白石老人的作品，会感受到大自然的生命力，让人回味无穷。对于白石老人的线条运用，我们能感受到以下几点：

一是有自然穿插之美。白石老人画出的线条有遵循，有气势有生机。用心观察你会发现，老人家线条穿插形成若干个 “女”字，或立或仰、或胖或瘦、或隐或现、栩栩如生；有的雍容华贵，有的苗条秀丽，千姿百态，让人浮想联翩。

二是有金丝铁线之美。白石老人用心灵引导手中的画笔，每一个线条都是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没有含糊迟疑或拖泥带水，笔笔精准到位。无论是藕茎、柴耙还是松针，白石老人都表现出了它们的自然灵动。

三是有翻腾舞动之美。白石老人的笔笔线条都是经过反复推敲、精心提炼而成的。所以，每每看到白石老人绘画中的线条都是开合有度，韵律十足。藤蔓上下穿插舞动，像跳动的音符；叶子微风吹拂，自然撩起叶边，真实可爱；枝条由主到次、由粗到细，无论是枯枝干叶还是嫩条绿芽，均为自然生发。

四是有贯线掩映之美。白石老人有一幅 《桃实图》的作品，人们在欣赏时往往多把注意力集中在硕大鲜美的寿桃上，然而筐把子上缠绕的藤条也是这幅画作值得细细品味的一部分。藤条一环接着一环，一扣接着一扣，拧得死紧，牢靠结实、生动逼真，生活气息浓烈，体现了老人家严谨求实的画风。

白石老人从绘画线条中生发出的美感、气韵和神采不仅是他品格、修养的流露，而且是他学问、才情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