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更申
图为张更申近影
初识《汽笛》副刊是在上世纪80年代末,刚入路时的一个叫南陈铺的太行小站。小站处在晋煤外运的主通道上,运输生产任务异常繁忙。当班时,我精神高度集中,一招一式不敢含糊,而休班时,寂寞无聊顿时袭来。好在有一份“姓铁”的《人民铁道》报,给小站人的精神生活撑起了一片蓝天,而其中的《汽笛》副刊则更以饱满的钢轨热情,将我带进了文学艺术的世界。能看到的每一期《汽笛》副刊,我都认真阅读,反复揣摩。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汽笛》引路,在笛音回荡的小站,我借着一个皮箱支起的书桌,开始了写作。记得,我的一首小诗,居然在车务段举行的征文比赛中获了奖,奖品是一个火红颜色的电动剃须刀。我兴奋不已。
文学的道路充满了荆棘与坎坷。此后的日子,虽有《汽笛》副刊常伴,但终因自己文学素养太差,写作断断续续,偶尔向报纸杂志投稿,皆石沉大海。2013年,恰逢从母校——武汉铁路成人中等专业学校 毕业20年纪念,与几位同学相见,言谈之中,无不充满了对母校的深情回忆。其实,坐落在万里长江之滨的母校,既没有宽敞明亮的教室,也没有绿草如茵的操场,只有两个办公楼改建的教室,况且母校早已并入武汉铁路职业技术学院。但在睡梦中,楚天之下的母校,拥着南国的湖光山色,向我走来,竟是如此亲切。敬业的老师们传道授业解惑,还是那样绘声绘色、娓娓动听;勤奋的同学乘着青春的风,依然指点江山,遨游于知识的海洋。一种责任感袭来,我忍不住拿起了笔,写下了《武汉铁路成人中等专业学校 毕业20年记》的回忆文章。
没抱任何发表的希望,我将此文通过邮箱寄给了《人民铁道》报编辑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几天,《汽笛》副刊编辑老师从北京打来电话,通知我文章将在6月13日的《汽笛》刊发。那一刻我惊呆了,实在不敢相信,一个铁路生产一线的普通职工的作品,何以能登上铁路文学的高雅殿堂?电话的那头,编辑老师语气温和,毫无想象中的高高在上之感。在肯定文章优点的同时,他又直言不讳地指出不足之处,并与我一一进行推敲修改,那认真的劲头,至今令我难忘。 编辑老师还特别嘱咐我,为了写出好的作品,必须多读书,多读大作家的经典作品。这些话击中我的要害,如同拨云见日一般。6月13日,我下了夜班,回到家中,急急忙忙打开电脑,上网搜寻《人民铁道》报电子版,当看到发表在《汽笛》副刊上的拙作,我真比过年还要高兴。同学王文海第一时间从燕赵大地打来电话祝贺道:“读过之后,仿佛又回到了书声琅琅、青春飞扬的校园内。”接下来的不到两年时间里,在《汽笛》的鼓励、鞭策和厚爱下,我又相继发表了《快乐的运转人》《鲁地同学多豪爽》《两代人的孔庄情》《又到清明时》四篇散文。我的两篇小小说《酒桶演义》《点亮灯火》还先后登上了《百花园》文学杂志。
我工作的安阳站运转车间,地处郑州铁路局北大门,承担着接发列车和调车作业的繁重任务。行车职工们在一个个看似平凡的岗位上不分昼夜团结协作、拼搏进娶确保钢铁大动脉安全畅通的劳动身影,无时无刻不在感动着我,这些成为我的创作素材。运转车间党支部的历任书记吴涛、刘奎文、张静之、吴红卫,总将一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人民铁道》报递给我,支持我的写作。现任的杨雪海书记是一位高大魁梧的豫北汉子。工作之余喜欢舞文弄墨的他,常常拿着《汽笛》副刊,以其上的文章为例,对我和像我一样的文学爱好者“旁敲侧击”,激励着我们去写运转人火热的生活。
转眼间,《汽笛》副刊这位良师益友已伴我走过20多年的写作之路。《汽笛》的园地不仅有名家大作,更多的则是来自最基层的工作、学习、生活的火花,非常接地气。正是《汽笛》编辑们尊崇“只认文章不认人”的原则,以“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的包容,辛勤耕耘,默默奉献,在成就了《汽笛》文学辉煌的同时,培养了一大批的铁路作家和文学爱好者。时至今日,每当看到新一期的《汽笛》副刊,我心里仍是充满了亲切感。她带着文学的芬芳,以铁路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陶醉,给我力量,催我奋进。每个休息日的凌晨,在我居住的这座豫北城市,坐于书桌前,殷商灿烂的文化和《汽笛》激扬的文字,在我的脑海中交融闪现,我的笔端便涌出汩汩细流,记下自己的人生感悟。
一年企业靠运气,十年企业靠管理,百年企业靠文化。《人民铁道》报是中国铁路宣传的主阵地,而其中的《汽笛》副刊则高扬着铁路企业文化的旗帜。作为一名《汽笛》副刊的铁杆粉丝,我衷心祝愿心爱的《汽笛》,继续高扬“安全优质、兴路强国”的新时期铁路精神,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为铁路职工和亿万旅客奉献更多、更好的精美文化大餐。
系安阳站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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