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者开山劈路。(资料图片)

一家五口,祖孙三代,三代都是铁路人,平时聊天话里话外都离不开铁路,梦想也与铁路有关。铁路科学、和谐发展,是我们三代人从未忘却的初心,就像一首诗中所言:从前,所有的甜蜜与哀愁,所有的勇敢与脆弱,所有的跋涉与歇息,原来,都是为了向着初来的自己,出发。

我出生在一个名副其实的“铁路之家”,从外公那一辈到母亲这一代都是“老铁路”。

“我当时是开着蒸汽机车,从攀枝花一直到成都的1今年已80高龄的外公,给我讲起了他与成昆铁路的故事。蒸汽机车驾驶工作非常辛苦,每日每夜陪伴的是黑色的煤灰、白色的蒸汽和浓浓的煤烟味,说是司机,其实是司炉。一上车,就要手脚不停地往炉膛里装煤,一把磨得锃亮的大铁锹在手中上下翻飞,一锹煤撒出去既要厚薄均匀又要不压住火苗,煤多煤少都不行,多了浪费,少了没动力,填煤也不能有太大的误差。火车运行一趟,外公要铲七八吨的煤,有时候回到家脸也顾不上洗、饭也顾不上吃,坐着都能睡着。那时,为了方便外公上班,我们全家节衣缩食大半年,四处托人找关系,才给外公买了辆“28”型自行车。每次外公上班,外婆总要把家里最好的饭菜准备好让外公带上。“那个时候,走成昆线时速只能开到五六十公里,从攀枝花到成都要走30多个小时。现在110公里的时速真是想都不敢想,发展变化太大了,有机会一定去坐一下高铁和动车。”外公说。

母亲女承父业,当了一名列车员。从1985年参加工作开始,就一直担任列车乘务员工作,离地三尺的列车生活已经融入到母亲的全部回忆里。

母亲工作极其细致,对待旅客就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把平凡的工作做得不平凡,把简单的事做得不简单。”母亲经常这样要求自己。由于列车要停十多二十个站,每一位旅客上车,母亲都做好座位记录,这样他们在哪个车站下车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到时候提醒旅客。

在母亲工作的几十年里,过年团聚的日子我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可母亲总说:“不能总想到自己,要多讲奉献。妈妈虽没读多少书,这些道理还是懂的,孩子你要理解妈妈。”记得有一年春节,我们本来可以在大年三十团聚的,但母亲主动要求与家在外地的年轻人换班,母亲说:“这些孩子跟宝贝儿你差不多大,头次在外地过年,心中难免感伤,我应该帮帮。”在母亲朴实的话语中,我深深感受到了铁路人的大爱情怀,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我长在铁路,对铁路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大学一毕业,就选择回到了铁路,很幸运被分到了西昌工务段,成为一名养路工人。不过与长辈不同的是,当年他们手中的洋镐子、大铁锹,在我们手里已经变成了一排排的电钮开关。

刘师傅是我们永郎桥路检养工区的老师傅,也是我拜的第一个师傅。平日里上班,师傅亲自带着我,传授我业务技能和知识,耐心引导,很快我有了很大进步。在平日里与他的交谈中,刘师傅从来没有抱怨过,传递给我的满满都是正能量。

三代铁路人从事的铁路工作不一样,但对铁路那份深厚的情义是相同的。三代铁路人与铁路一起成长、一起进步,一起感叹着科技给铁路带来的巨大变化,也越发清晰地看到了铁路发展的美好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