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四月桃花梨花开,户外已经是繁花锦簇,柳絮纷飞,满园春色这是一年四季常有的景色,但地处西昆仑帕米尔高原深腹地的中铁航空港一公司奥布公路第二合同段工地已经是四月下旬春的气息缺很难寻觅。从乌帕尔乡到喀什沿途的白杨树已经是绿叶繁盛迎风哗哗作响,在公路两旁形成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沙柳树也已换上青绿的春装,鲜绿蓬松的枝叶随风摇摆。沿途牧场褪去黄色一片碧绿,牛羊甩着尾巴悠然自得的啃吃着嫩草枝叶。但从乌帕尔乡往布伦口方向景色截然不同,一片颓废的景象星点绿意都难寻得,沿着婉转曲折的盖孜河,驱车行走在颠簸不平的国道上,只有在雪水漫渗之处才有片许绿草。
每天狂暴肆虐的大风卷起尘沙,铺天盖地,气势逼人,时常是昏天暗地,大风在苍穹之中狂舞怒吼,片刻之间沙尘就将万物吞没,天与地在灰蒙蒙之中很难分清。劲风将尘土从缝隙之中吹进房内满屋尘土漂浮,鼻腔内尽是沙土让人沉闷,公格尔雪山也被披上一层黄沙,显得黯淡失色。每到夜晚大风带着口哨扬起碎屑砂石吹打在屋顶上噼啪作响,风哨声、盖孜河水奔腾声、屋顶的震动声凝聚在一起,相互交融好似屋外有千万头猛兽在咆哮,在狂奔,在尽力撕裂所触及的物体,让人胆战心惊,搅得心神不宁难以入睡。
在这里春的味道实难品味到,春的景色也只能在脑海中想象。也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晚上有时会有雨洒落,淅淅啦啦时间很短,早晨起来能闻到泥土夹杂着水汽的湿润感,让人意犹未尽,那真是上苍给这块贫瘠大地的馈赠,给期盼春天人们的福祉和怜悯。短暂的美好时刻还未深刻感受这份润泽地上飘落的雨滴早被这干涸的大地吸收的干干净净,海拔较高的山脊上覆盖着的一层薄雪,也未能坚持到中午也是烟消云散蒸发成水汽,消失的无踪影。
在奥布工地刻意寻觅春的踪迹经常是无功而返,岩石之中的砂柳树依然干枯粗糙,连牦牛、骆驼和羊都懒得搭理它,枯黄干硬的杂草在沙尘之中孤独的摇摆,没有一点生机。不经意之间在路旁的砂石中发现草的嫩芽顶破沙土费劲挣扎,春天的气氛一下子就到来了。静下心来仔细观察沙柳树干裂的树皮下新皮已经泛红,绿中泛白的嫩芽已经在枝头上长出。雪水渗流的山坡处枯草已经返青,给毫无生机犬齿獠牙土黄色的山坡上带来生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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