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学
周六的上午,在南坪南城大道车站等178路公共汽车。车到后,我排着队刚走到车门处,前面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不知啥时把手机捏在手上大声武气地说:“跟你说,我到茶园去……啥子咹,啥子东西南坪的哪个茶楼?……你个猪脑壳,茶园新区都不晓得,硬是脑壳遭门框夹了哇…….”听闻此番言语,女人身边的人们默然一乐,我心头也涌上阵莫名的快乐——她的动作、表情、声音,到台上去演小品是现成儿的。
车内不挤。女人坐在椅子上还在继续讲电话,不外乎是些打麻将吃火锅之类的鸡毛小事儿,她似乎无休无止的聒噪渐渐听得人厌烦起来。
车内很静,除了汽车行进的马达声外,就是女人的“单口相声”了。车窗外景物快速地掠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不耐烦的情绪越来越明显,射向女人的眼光里都透着蔑视,我甚至看见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眼里闪出了凶光——这让我心头一紧,担心一场“武戏”即将开场……
那女人浑然不觉,仍然自顾自大声地打电话。果然,“戏”开场了,出乎意料的是那高壮男人并没捞上“角色”,只是和我一样当了个观众,主角是我前排坐着的挺斯文的两个小伙子。那个穿着紫T恤的小伙子不紧不慢地朗声“发言”了:“这次公司组织我们到国外休假,一路上我感受最深的就是,在任何公共场所大家说话声音都压得很低,只要交谈的双方能互相听见就成。”穿蓝衬衣的小伙应道:“这就是文明的嘛,不干扰别个才是有素质的体现!”坐在他们对面的“话唠”女人显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也听懂了。只见她不好意思地朝这边哂笑了一下,把头朝胸前略埋了下去,“关小”了说话的音量,没多久,她收起了电话。
车钻出了镇武山隧道,空气一下清凉了许多。此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相约喝茶的朋友打来的,我环顾了下安静的车厢,挂掉了电话,开始给他发短信:“知道了,下了车,向左前方走200米左右的茶楼。大约15分钟,我会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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