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规训的狂欢:www性背后的权力凝视
当手指在键盘上敲下"www"三个字母时,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个简单的网络符号背后隐藏着怎样复杂的文化密码。表面上,它是"万维网"(World Wide Web)的缩写,是数字时代的通行证;而实际上,它已成为一种被规训的狂欢仪式,一种被权力结构精心设计的"www性"表演。这种表演不仅塑造了我们的网络行为,更深刻地重构了我们的欲望结构与身份认同。
在数字丛林中,"www性"首先表现为一种被精心设计的互动仪式。我们点赞、转发、评论,每一个动作都被量化成可追踪的数据点。法国哲学家福柯曾揭示权力如何通过微观技术渗透到身体最细微的动作中,而在网络空间,这种渗透更为彻底。平台算法像一位隐形的训导主任,通过点赞数的增减、粉丝量的涨跌,无声地告诉我们什么是"正确"的表达方式。我们以为自己是在自由表达,实则是在完成一套被预设好的表演程序——就像中世纪修道院中的修士按照钟声安排每日功课一样,我们的网络行为也被无形的时间表和奖惩机制所规训。
这种规训直接导致了网络人格的异化。为了获得数字认同,我们不得不精心打造一个符合平台期待的"理想自我"。德国哲学家弗洛姆指出,现代人常常"拥有"很多,但"存在"很少;在网络时代,我们拥有无数点赞和粉丝,却失去了真实的自我存在感。一个明显的症状是"拍照先于体验"现象:在美食上桌时,第一反应不是品尝而是拍照发朋友圈;面对壮丽景色,首要任务不是沉浸其中而是寻找最佳自拍角度。我们的体验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虚拟观众席上想象中的凝视。
更吊诡的是,我们不仅被他人凝视,也主动成为凝视他人的共谋。拉康的镜像理论告诉我们,主体性是通过他者的凝视建构的。在网络剧场中,我们既是演员又是观众,既被观看又观看他人,形成了一种循环强化的表演体系。当看到他人发布的精致生活片段时,我们不由自主地比较并感到焦虑;为了缓解这种焦虑,我们又发布更加精心修饰的内容,从而加剧了整个网络的表演压力。这种相互凝视构成了一种新型的"圆形监狱",每个人都在监视他人与被监视的双重角色中切换。
然而,在所有被规训的系统中,总存在抵抗的可能。法国思想家德勒兹提出的"逃逸线"概念,为我们提供了突破"www性"桎梏的思路。或许是故意发布不完美的生活片段,或许是偶尔关闭所有社交应用,又或许是在虚拟世界中坚持表达不被算法青睐的思想——这些微小的抵抗行为如同数字时代的游击战,在规训的铜墙铁壁上凿出裂缝。捷克作家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写道:"生活在真实中",这一呼吁对网络时代具有新的迫切性。
www性已经成为数字原住民无法回避的存在境况,但它不应成为我们存在的全部。认识到这种表演本质,我们或许能够更加清醒地使用网络工具,而非被工具所使用。在每一次点击"发送"前停顿三秒,问自己:这究竟是我的真实表达,还是算法期待的回声?保持这种自觉的疏离感,可能是我们在数字丛林中保持人性完整的最后堡垒。